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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动机源于个人家庭的经历——我对祖宅的拆迁让我开始思考现代化进程中传统的生活方式的变迁。我以反思性怀旧为起点,运用了人类学及社会学的研究方式,通过口述历史,档案与城市主义批判性写作为基础,深入研究苏州的城市现代化进程,基础设施与大众实践的关系,并以此协商出一个新的建设模式理论原型。最终通过一个推测性设计来反论证并补充我的理论。 因此我的研究框架被分为三个章节,每个章节都有自己独立存在的意义与各有特色的产出。同时,这三个章节运用了不同学科的研究方法与多媒介成果,但最终被我巧妙的互相建立联系并收束入一个主题中。 在第一章节中,我的目的是去解放建筑师与城市规划者的固定视角,强调亲密和细微的日常实践,并去记录。 我通过结合自己的家族史,并采访他人祖辈的生活经历,去了解基础设施,以探索过去60年到现在不同的家庭,不同职业的生活方式。这些叙述在学术背景下经常被忽略,我称之为另类认知和技巧。这些认知包括了日常趣闻轶事,从我祖父母早年在自建民居中的生活,到我与家人一起在商品房中生活的经历。 其中一个特征是传统生活方式与邻居,自然资源的亲密接触和环境条件,与后来更注重室内的城市生活及其对清洁的关注形成鲜明对比。 我关注本土日常生活的‘细微’,因为我觉得,实现现代化主流话语中的更可持续、更公平、更幸福的未来的答案已不再局限于‘大’解决方案,在探索过程中,我利用祖辈历史和游客视角,因为它也是苏州乃至苏南文化圈的历史——几乎每个来到苏州的人都经历过的故事。 尽管我对苏州未来的文化繁荣充满乐观,但我认为,如果不充分认识苏州从历史中继承下来的文化遗产,以及那些依旧保留过去生活及各种方式的人们的经历,对苏州本土文化的研究就无法达到真实的状态,因此纪录片作为这一章节的最终产出,香山帮等传统建筑语境内的技艺,被我解放出建筑师和城市研究者的固定视角。 从全球范围来看,继承下来的现代性观念是人类活动的根源,而这些活动持续导致生态变化、多样性丧失和人际关系的原子化。我们需要超越单一的现代性和进步理想,因此,在第二章节中,我通过整理苏州的主流现代性认知和技巧,并结合上一章节的另类认知和技巧,通过理论写作,对苏州现代性发展进行了一系列剖析,最终完成了基础设施与大众实践的关系的理解。 在此过程中,我重新整理了现代性的概念,提出了一种下属视角来替代地产资本和现代社会的幸福期望的观点。新的现代性概念,注重在苏州本土由大众互相传播和消费的美学,同时更注重大众文化实践。这个概念与传统建筑学中的乡土区分开,我称之为白话。 我的论文中,我研究了苏州背景下三种现代发展模式的主导基础设施:晚清-民国发展模式、社会主义建设模式和改革开放后模式。这包括传统时期和资本市场介入前时期人们从半自给自足的传统村落或街道搬迁到集体住房,以及 20 世纪 70 年代出现的苏式居住生活作为苏州文化住房商品化的发展,在古城区以肤浅的视觉长廊为保护主旨去建设基础设施,追求成为视觉上的“文化古城”以备政府,房地产资本及其他组织重新投资价值就是明证。 这种苏州本土范围内的文化建筑实践塑造了他的自我形象:一个“底蕴丰富,但需要去保护并维持形象的古城”——本质一种基于文化稀缺观念的强迫性身份。我建议将这种稀缺性重新转变为社会自然及人文实践可供性(指的是环境或物体所提供的、供人们使用或互动的潜在功能或用途)的城市景观。 我还通过“基础设施”的日常领域探索苏州生活的另类体验,我将其定义为“在主流基础设施的缝隙和阴影中不断变化的人、关系、事物和知识的集合”,这种感性的本土大众实践是反抗主流现代性的无意义日常的强大力量。在基础设施中,人们被视为主动的主体,而不只是在基础设施中扮演被动的角色。 在我的第二章节的最终目标是探索和发现另类的和抵抗性的“大众日常实践改善策略”,这些实践策略将再次把基础设施中的日常生活变得感性、欢乐和与本土技艺交织在一起。 第三章节通过以上两个章节的理论与档案基础,作出推测性设计以反证理论研究的合理性。 在推导出实践策略后,我又归纳了苏州乃至全国现存的两种基础设施建设模式,并将我在上两个章节总结出的大众日常实践改善策略重新结合,想象一种结合了公共区域、本土文化平台以及自我组织的社区的可持续治理模式。 该项目位于苏州平江东花桥巷北侧,本质是一个对居住设施的重新规划,旨在重新讨论1978年改革开放后的基础设施建设模式,同时塑造一种新的想象,即融合自然和本土文化的生产性和表演性居住实践。 共有 4 种设计原型,分别针对不同住宅类型、“文化旅游业”特征和社区用途。为了创造材料、技能和人的生态,其中一些类型与材料采伐和加工有关。被抬高的房屋下的大片种植区就是这种情况,它们也兼作花园。每种类型在更大的想象中的白话现代性景观中都有自己的作用。我还试图创造一种替代标准做事方式的方法,比如住房或储水,从而产生具有多种功能、形式各异但具有相似基本建造逻辑的类型。 从根本上讲,该项目的基本前提是重新规划一片区域用于住房和社区用途,采用本土建造技艺,比如木结构和本地生产的砖瓦,通过绿地种植木本植物来制造合成木材料,而不是砍伐珍贵的森林。线性方案还充当了一条可居住的文化走廊,将传承的建筑技艺与更多的建筑建设需求连接起来,实现了保护文化和连接文化产业的双重目标。除了这些基本的文化和规划目标之外,该方案还是一个经济半自给自足的基础设施,在人与自然、生产与消费、资源与旅游业之间建立了一种新的亲密关系。 作为一个自我管理和调解日常居住的基础设施,它有能力重建这些基本关系和日常实践。该方案可见的建筑构件多样性也有助于构建一种新的让居住者更具主导设计话语权的生活想象。该项目认为需要一种新的建设与居住模式来标志着一个不同的“批判性地域”时代的到来。 作为总结,我认为建筑师的角色应该超越单个建筑,当然也超越了物质层面;我对城市建设及其与社会政治体系的关系有着浓厚的兴趣,从主流政权到日常实践。我的最终项目探索和叙述了批判我们与社会和彼此关系的生活方式,融合了过去的文化、当前的城市条件和知识网络。我的设计方法既基于技术调查,也基于人类学研究和建筑写作,并将每一个章节的产出巧妙的联系在一起,构成了我最终主题,从传统到白话现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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