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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越進步,我們就越害怕,害怕我們在文明過程中拋棄了蠻荒時代屬於美,屬於生活之樂的東西。 -傑克·倫敦《野性的呼喚》 我的畢業設計是在思考現代文明與原始之間的關係,在空間上現代建築的簡潔,垂直水平形塑出我們的日常生活,而曾經的原始房屋,斜屋頂,火,洞穴,柱這些生活記憶成為了歷史。所以我想嘗試在谷關做一個原始的生活想像,並以狩獵作為切入點,體驗在部落間上下穿梭,在塔樓下玩耍,獵人追蹤獵物,人與動物,人與自然身體感官逐漸融合的過程。 谷關位於台中的山區,由一條東西橫貫公路貫穿,在921地震道路中斷後從中繼站變成了終點站,谷關也因此沒落至今,但同時也成為了都市與自然邊界上的節點。我以此為出發點展開一場野性狩獵生活想像。 設計操作說明: 透過舊照片研究泰雅族部落傳統住屋,塔樓,吊橋,獵寮的空間特性,將其轉化延續到狩獵文化博物館.在谷關與舊有溫泉文化形成完整的野性休閒體驗。 在空間配置上利用一長一短的量體圍塑定義出入口廣場與森林舞台廣場,並將博物館以傳統高架的方式設計,在量體後方隨著山勢漸漸升高與道路相連結,形成一個隱蔽像山洞的入口。屋頂利用兩片石材大屋頂將所有博物館空間包覆起來,在地面層形成開闊的半戶外空間,可以與對岸的塔樓,群山相呼應。透過吊橋進入對岸,抵達塔樓型態的狩獵體驗入口,遊客可以在塔樓下自由穿梭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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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自由喊聲與向錢靠攏的主張不斷擴張,財富與空間的無形之牆,將人們劃分成社會階層的相異族群。近代社會以重劃進行大規模都市更新,卻連帶造成更多價格競爭;人們都稱被冰冷建築包圍的為都市叢林,卻從未想過這一層一層疊高的,是不知不覺在凝視中,將彼此視為都市叢林裡的囊中之物。 無形之牆的出現,伴隨財富資本的可視化而來,而房價的高漲,在都市不斷地重劃,更新發展,接著迅速擴張,然後複製,早已成為眾人熟知的社會亂象。我們其實可以想像,這些由城市發展所帶來的外部性,是在豪宅商機大量出現的背後,迅速且不間斷地充斥在各個角落。 渴望擁有一個專屬家園的吶喊從未停歇,是高漲租貸迫使人們只能以月計價,慢慢捨去這份嚮往、改變了一個世代的價值,退成了社會中的不平等。當代租金的高漲趨勢因以租代買的盛行,更是逐漸促成下一階段的居住問題。 從購房至租屋的行為演變,是社會中的不平等退讓。而資本家(Kapitalist)的消極策略,試圖以給予彌補措施進行解套,如此治標不治本的動作又是否能真正解決體制下的居住問題? 設計以建築作為與城市對話的語言,我想在狩獵與被獵的肉弱強食間,提供一套精心包裝的都市謊言。那是為租屋市場不堪負荷後的未來社會預先埋下一套防患機制,以建築作為的計畫,在不同階段扮演著城市中的相異角色,並在作為一項都市解套方針的同時亦是透過隱性批判給予人們反思的機會。而此刻的它將是深埋於土裡的種子,等待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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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紀的世界發展快速,生活在都市的人盲目追求效率及速度,讓生活制式化,缺乏對自身及環境的探索及對時間的感知,導致許多心理疾病。」這些城市心理病造就許多無法挽回的意外,藉由將時間感知放大化,用心去感受自身和環境與城市的流動。讓都市生活多一份呼吸的空間,也希望透過二階未來城市的概念,使城市有不一樣的樣貌,以連接過去,融合現代,迎接未來。在快節奏的城市,創造慢旋律。 藉由打開埋藏在台北市地下許久的新生大排,讓自然流入城市,打破棋盤格式的高速城市,串聯區域與區域,帶動城市交流,透過建築手法使動線為主,空間為輔。心理狀態不應該在時間與速度中流逝,自然也不該被混凝土群淹沒。城市不是分裂的節奏,而是串聯的旋律。
橋是什麼?如何定義橋,它是一種連結?一種工具?一種基礎設施?還是一種建築?隨著都市擴張,橋被納入都市中,同時被賦予新的意義與使命,成為構成都市的元素之一;此後,橋便成為反映不同都市環境、造就不同生活的象徵。 在威尼斯,橋提供水路以外第二種在島嶼間移動的選擇;而在香港,橋作為一種將人們囚禁在建築間的手段,取代了街道。透過類型學的手法了解這些基礎設施與城市的關係,並試圖建立一種分類法,以協助我創造屬於某個城市的橋。 分散的活動聚點造就新竹獨特的生活樣態,汽車成為最主要的交通工具,日復一日往返各地的路途中,有一處被道路系統隔離的區域,那是屬於都市人的非地方,每天經過,卻不曾進入。 2.2公里的橋貫穿這片化外之地,作為對比,巨城3.2公里的消費路徑反而更能夠讓人接受,長期依賴車輛使新竹人對距離的感知減弱。而橋不只作為新竹縣市之間的連接,同時也連接這片化外之地與城市,橋下層層堆疊的空間象徵城市到自然的過渡,讓人重新認識城市以外的新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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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失衡的急遽擴張,人造建築的增長侵略消耗著自然之地,無形的張力與失衡;我們都是與時共存的完整空間生態系,而在這個時代需要尋求一種新的空間共存提案。 共與自然,訴求一種與自然達成共同頻率的空間構成,從觀察外部空間的關係組織與構成,到材質肌理的回應,嘗試以多面向去組構能夠連結環境與人活動覺知的空間,將以墾丁風吹砂作為操作基地,以沙丘體系的多變性與墾丁生態觀光間重啟一趟山海地理之間的感知遊歷。 沙之美術館,與自然地景相依,與風共振,與沙共存,與時共響;日、月、季、年,時序與沙丘地景的共擾,以人的感官意識,感受每個光影與拂動,隨時序消融改變姿態的空間模式,將自己與大地與自然相融為一體的動態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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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電所乘載都市自由」 新竹一次變電所位於科學園區正門口,也是人們上下班主要幹道的交會點,背後更緊鄰著高密度的住宅區。在地理位置上這是園區與都市邊界的核心,卻被專門服務科學園區的基礎設施所佔據。我想討論當變電所地下化後,如何透過設計重新定義基礎設施在城市中的角色。 不論在工作時,或是在回家後,每個人都扮演了工業社會中的某個角色,日常生活在無形中如同機械般被制約,每天的作息就是兩點一線的移動。我試圖擾動這些一成不變的生活軌跡,透過設計將位於上下班中間點的新竹一次變電所地下化後與運動公園結合並向城市開放,讓人們在每天的通勤之中,有片刻脫離生活常軌,進入我的設計享受自由的機會。 如何將過去單純服務園區的基礎設施轉變為乘載人們自由的容器;讓都市活動於內部發生的同時卻與變電廠共存著,開始了我畢業設計的討論。 我的策略是利用變壓時產生的廢熱來建立都市活動與下方設備的關係,以熱作為介質,使得我們能直接地透過身體感知地下化後基礎設施的運作。我規劃了四個以變電廢熱作為熱量來源的恆溫泳池,並透過設計將熱傳導的過程從一根管線變成人能親身經歷的空間。一方面將電的行為可視化,另一方面轉化科技鍊的產物,將廢熱重新運用,變為乘載都市活動的能源。 在垂直上串聯人的活動與變電設施、在水平上與都市縫合;批判人們被制約的生活狀態、改變都市基礎設施的既定運作模式,「例行脫軌」創造的是人與都市環境共同的自由。
六零年代,都市計畫正要在台灣開展。早期,多數都市基礎仍缺乏建設,雖劃分不同使用區域,卻未將都市成長納入考量。 太平,台中的衛星都市,過去曾是無邊際的菸草農田,如今正因高速擴展的工業與住宅區而縮減大量農地面積。諷刺的是,僅存農地,反而提供了另類的緩衝需求。 此案以較主動的方式,結合第三空間交流價值的核心,視僅存農地為經濟成長與情感連結的原型,期待透過設計聯繫土地歷史與市民未來,並同時服務都市發展脈絡下的不同使用族群。
Shelter for San Salvador Ruins 荷西時期的聖薩爾瓦多城長眠於基隆和平島的台船廠區地底數百年,藉由展示考古的過程,利用挖出的土壤在遺址上夯築一座供考古團隊進駐的「新城」。新城日益增長的高度,預示著舊城即將出土的時間。而多年後的某天,新城終將如舊城般,隱沒於地表之下......。 考古學家從地表向下挖掘聖薩爾瓦多城的遺跡,被不斷剝離的土壤層揭示堆積已久的地層狀態。最初這座建築提供一個臨時的平台供考古學家進行作業,並同時作為考古觀光園區,作為初來基隆的遊客、以及常居於此地居民的公共空間。 「Shelter for San Salvador Ruins」代表了人類在文明與自然之間進行辯證推演的過程,藉由構築及結構設計使建築產生「不穩定」的狀態,使人們透過前述兩者間的對話關係,重新認識這片土地上的歷史、文化以及故事。 作為隱喻的花 自古以來,人對於生物特性的情感投射,能化成詩、作為文,是為一種理解世界、生命本質的方式。情感投射所創造出來的訊息,使特定物件成為一種象徵性的隱喻。例如「 做為隱喻的花 」,其所擁有的生物特性,能夠引起人們的想像與共鳴,進而使「花 」成為傳遞訊息的媒介。如同瑞士語言學家索敘爾 (Ferdinand de Saussure) 對於符號的分類:能指(signifiant)與所指(signifié)。「 花 」作為符號的所指(signifié)代表了人為的解釋,例如花語背後的傳奇故事、古典詩詞裡託物言志或是婚喪喜慶的祝福以及哀悼。這些由集體記憶(Collective memory)所組織起來的結構,提供了一種能夠編輯和異化的可能性。利用這些可被編輯、異化的經驗,轉喻在空間設計與研究,藉此引發人們對於事物或空間的「陌生感」。這個設計就以此種隱喻、可被編輯的經驗,論述特定的空間類型。 對於古典建築的反思 以花作為隱喻提供了一種詮釋、觀察事件的角度。古典建築多由石材建造,原因除了材料發展的限制,自古以來人們追求 「 長時間的」、「 永恆」也導致了這項結果。 「 花 」 相對於岩石永恆、堅不可催的特性,顯得更為脆弱、短暫。但我認為花之於建築,所象徵的輕、短暫、周而復始更為貼近生命的本質。建築最終是關於生活,生活則由細節構成,而這些細節應當反映生命的本質,即輕、短暫卻周而復始。在隱喻之下的建築產生了雙重的意涵——人所追求之事與本質的矛盾。藉由操作特定的對立關係,反思古典建築邏輯與建築本質的關係,並以此作為設計的切入方式,引發人們對空間的好奇與思考。
基隆市.和平島是北台灣歷史發展的起點,這座小島位在基隆的最北端,其位在大航海時代的交通樞紐,因此成為各民族爭奪貿易及戰略位置的小島,也成為多元文化的開端。 在漢人和西班牙兩大族群到來後,各自發展了生活中心,天后宮和諸聖教堂先後建立,也帶動了島上的文化連結,在這座島上萌芽生根。 隨著時代變遷以及多元文化的進入,島上居民的生活與歷史文化逐漸脫節,諸聖教堂被埋沒,天后宮也因為遷址而被鄰房阻斷與大海的距離。 因此我想透過這兩個宗教在島上曾經發生的故事,找回專屬於和平島的生活模式,在東西方宗教生活的節點上植入新的空間,讓島上居民在生活中找到過去生活的痕跡,在新的場域連結從前的生活情感。
「 城市監獄 」 從過去到現在,我們與水的關係,從利水(與水共生)、治水(對水的控制)到厭水(與水分隔),水與都市空間的演變,隨著時代發展,我們築起圍牆阻隔洪水氾濫,切割既有都市空間與河濱公園,使人們長期無法親近水岸,防洪牆環繞台北市,圍塑出「城市監獄」。 「 都市、防洪牆和河濱三者關係? 」 颱風來臨時,洪水越過防洪堤,影響人在都市生活,而當都市下雨淹水時,水卻無法即時排出堤防外,水進得來,卻出不去。防洪牆為都市一道軸線,如何在保留防洪牆的情況下,讓三者關係重新連結? 「城市邊界-空中樂園 」 水域新轉譯,將防洪牆打造為空中樂園融入於都市河濱生活,打破圍牆的邊界,都市與河濱空間相互滲透,打開饒河夜市封閉巷道及串連周遭公共建物,將白天鄰里生活與晚上夜市生活連接至河岸,重新創造生活網絡。 #閾 #城市邊界 #防洪牆 #饒河夜市